奥尔菲斯

我与我周旋久,仍做我

“你应该少喝一些酒啦。”

“唔……”我含糊的答应着。

女孩轻轻的把我扶到沙发边,脱下我肮脏的外衣,全然不在乎我浑身的酒气有多么刺鼻。

“你每次都喝到很晚呢,从晚上开始到晚上。日以继夜吗?”

话语中的俏皮没有任何讽刺,又在玩笑中混着钢琴的曲调。

“……这可真是糟糕。”

“这样太轻描淡写啦。”

我恍惚的听着,同时任由身体本能的将不适从口吐出。

余光瞥见她没有任何的激烈反应,反而鼓起嘴一副佯怒的样子。

“是要少喝点酒啊,每次我刚清理好就又被你弄脏。”

“嗯……你知道吗?”我摇晃着头,配上一脸的傻笑“这些只是副产物……看过那些书吧?‘人之子让酒来消弭你的淤愁。’还说用外表来掩饰对酒的向往才是肮脏……你明白吗?”

“不是特别,但你应该少喝点了。”

就像对酒,诸如此类对我来说已然习惯,比如她对我反复强调的事情,便不去在意反复的话语,比如戒酒,比如她的存在。

就像骗人的童话书,吸引幼儿发笑的情节中会幻化为人,帮助主人或恩人的小妖精般, 女孩出现的条件是我的酩酊时,好在她并不在意我是否看见,毕竟我真的需要她的帮助,即使早上完全清醒时发现屋子里被我弄得和没整理一样。

我不需要豪华的住宅,无尽的才华或者深厚的资产,杜克街的华套房已被酒精取代,每天晚上我就住在其中,飘渺欲仙也就忽略什么肉体皮囊的感受。

到了早晨,女孩会受到召唤变化为阳光,也会留恋在我熟睡的脸庞,而我则同样在傍晚收到酒精的召唤醒来。直到精力推着我在事务所的无聊经营中翻腾。


某一天,酒精的作用让我从树上摔下来,这一回跌的清醒,手臂被迫让土地留下它的痕迹,又以血液回报。

我确定没在血液中看见我扭曲的脸,但我发誓我的自尊看见了乙醇的嘲笑。至于摔下树的原因——我看着跑开的猫,自嘲这实在是不言而喻。回到家处理好伤口,我将所有的酒混在一起,一碗一碗的全部饮下,本想感受火燎般的痛苦,而直击大脑的刺痛反而显得舒畅。这就是酒鬼的特长吧,我放肆的大声癫笑,不受控制的呼喊着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又跟着烈酒撒满全身,灌进眼睛和伤口身体奔进内屋,试着用不断打不开锁的正确钥匙扒拉着一个纹丝不动的抽屉,直到精疲力尽,就咬碎所有的意识,用酒水来燃烧。

“嗯呐……酒品真差啊。”

她终于出来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靠在墙边,破碎的脑回想着自己的癫狂,希望()没有出现完全出格的事情。

“我和你说……就这一次,”我很得意的笑着,“最后一次,我再也不喝酒了。”

这句话说得过分正常,很坚定的样子,但是没有多少信服度。

她看着我才从酒中爬出来的样子,却惊喜问道“真的?!你要向我保证,你再也不喝酒了!”

“当然……当然可以啦,我向你证……保证……”

我只剩下极少的精力,一头栽在床上。

夏日顺着酒精燃烧到半途,就这样在感性前止步。

睡梦中,我看见悔恨,看见懦弱,看见失眠失望失败,看见太阳下晒着一条流血的床单。而一双嫩白的手,在酒水中清洗着这一切,最后冲天的酒气和着所有腐烂和腥臭愈加糟糕。

当晨光破晓时,我醒来了。

已然不清上一次晨起。

房间是一如既往的混乱,而一个伤痕累累的抽屉锁上插着一把钥匙。我朦胧的起身,眼里没有多少血丝,静静的望着窗,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对此时的我来说仅“一面之缘”的女孩。

沐浴在晨光,我自己脱下污秽的外衣,然后静止,任阳光透过我乱蓬蓬的头发,并希望黏糊糊的身体能够留住一些光芒。

我滑开那个印象中并未开启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女孩模样的娃娃,一个巴掌大,又占据全部空间的娃娃。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 。

油然而生的低落,然后决定庆幸头不再如玻璃渣一样粉碎。想到醉酒时的突然昏睡,意识到时间给过了很多天了。

我拿起那个娃娃,知道是我放在里面的。她多美啊,那个女孩,记忆中满是她的脸,又无一列外的模糊。然而反应迟钝的大脑并未责怪那个只记得喝酒却从未关切过女孩的我,我想着为什么,想到喝酒为了逃避和遇见。

可是啊……


夏天还未完全过完,我又开始喝酒了,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咽下的羞愧和自责,甚至是她芒刺在背的目光。所以直到最后酒卡在喉间令我再未下咽时我都没有醉的迹象。

回到家。我呆呆的看着那只干干净净的娃娃,突然回神时,立刻藏起喝酒穿的外衣,冲进盥洗室想要漱去口中的酒味。

可是啊……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回想她的样子,想着她是谁,又没由来的一阵痛,意识到我失去她已经很久了。



在此做两百粉福吧。当然有一定歉意成分——对于迎面的考试,我要暂时转移精力,寒假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如果在读懂后还是很想……可以带入自己,毕竟有一定ooc的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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