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

我与我周旋久,仍做我

“……那是一个我自己。”

“去年的?”

二十年前的,他像刚刚出生。

圣诞快乐。

这是我唯一能说得出口的话,以后,依旧。

圣诞节是尼古拉斯的每一个一天,红衣的主教,评价他对待人民和上帝同一副样貌不如说他待上帝依然平常,我感谢他,感谢他的出现,他装在袜子里的慈善,烟囱抛下的希望。尼古拉斯,名字被拼写为那个最吝啬者,在魔鬼那找回了善心。天地可见。

于是上帝降下自己的孩子,一场洪水,在12月25日酝酿。从此后的白昼开始延长,人们在洪水中洗脱罪孽,拽身完美。我相信洪水是清澈的,尽管人们也自觉,可清澈才容易脏啊,白纸一般的出身注定罗马教皇也会违背上帝,纯白的品德被犹太教以污着色。

那是我看见的。在我“出生”那天,看见一袋金币的背叛,看见上帝及我所有的一切泡进血色,看见一年中最长的那一天,上尼古拉斯和他的礼物都不复。

那是我看见的,仿佛刚出生的我迷茫,等待着一个回应,一个为何如此的原因。

我又该怎么回答你呢?

上帝是存在的,尼古拉斯也是存在的,他们的礼物:乐观、可爱、智慧、勇敢、优雅的一抹金色晕开白,Alice就是你一生的,也是你失去一生的。可这不能责怪你,任何形式无法在此刻嘲笑你的愚蠢因为你就是那般,那个马棚中降世的白,又怎么去责怪他身周的泥污。

错不在你,然而说不出口的,声音在二十载中消散。于是他不得任何回应。

我又怎么能回应呢。

他明白,我会理解会知道,于是他也盼望长大。二十年,声音穿不出去,他便自己找来了。

他明白,他为何会不知晓呢?我回应不起,我没有答案,没有得到我追求的一切,我没有得到我的圣诞礼物,那个正直诚信而不善变的,也许就是盼望长大前的我自己。

耶稣贴在十字架上流尽最后一滴洗刷人类罪恶的血,是否恍惚也回到他的出生,回答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相信他会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可是我呢?

我看见他在一次从这条路上走,小说的声望,无尽的实验,疯狂的药瓶打翻便全部着上腐化的颜色。于是就再一次抛弃全部,又一个空白的我,再一次寻找真相。

我看见的全是阴霾。就此,我又能怎么回应呢。

“东方的圣诞有一个优美的风俗——是的,东方奇妙的想法,寓意平安的果子。大概是谐音,因为它就是苹果。”

何以至此?

“圣诞安康。”我笑着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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